下乡被丑陋老灌满受孕的乡村新娘正在觉醒：她们如何突破困境照亮未来

雨后的乡村土路泛着青灰色的光，李菊蹲在晒谷场上择菜时，远处传来柴油机轰鸣。她手里的青椒骨碌碌滚进糠堆里，和着去年残留的谷壳发出细微的响动。这声音让她想起二十八岁那年夏天，自己像粒被抖落的谷糠般被推进老周家的土炕。

老周是个劁过猪的光棍，村里人说他攒了半辈子力气就等个女人。李菊跪在他床前时，能听见木窗棂被季风啃噬的声响。她摸着被褥里烫得发霉的棉花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镇上纺纱厂打工的日子。那时厂长总在车间走动，皮鞋后跟敲击地面的节拍，和此刻身下传来的气息竟有几分相似。

一、土地生长的旧观念
老周家的门槛磨得发亮，雨水渗进去刻出一道道年轮。李菊第一次跨过这道门槛时，看见堂屋里挂着老周侄子二〇〇三年在镇上照的大头贴。画框上的金粉剥落处露出老周年轻时的模样，那张凹凸着疤痕的脸在镜子里盯着现在的自己。

村里的老妇人们爱凑在晒谷场聊，篾筐里躺着的嫩豆角比不上窗棂外的碎话来得凶猛。她们说李菊命苦，却没人敢说老周错。"风水不合总要人顶着，"张婆婆说这话时，嘴角的烟丝正往外飘，"搁你家老母猪怀里，也顶得出个猪娃来。"

二、在糠堆里找绣娘
李菊开始偷偷攒钱是从发现老周枕头下的春耕账本开始的。那串钥匙被她藏进腌酸菜的坛子底，月光里摸着锈迹时，手指能触到坛口漏进的萤火虫翅膀。她给镇上缫丝厂写信时用的是老周侄子的钢笔，字迹歪歪扭扭却硬生生挤出个"人"字。

有天午后，晒谷场响起断断续续的缝纫机声。李菊端着浆洗的老周长衫出门，看见几个穿红蓝衫的年轻姑娘正把机械部件往木箱里码。她们是从城里来的支教老师，听说要办个刺绣班，连带教妇女如何将猪鬃编成扫帚柄。

三、麦穗灌满粮仓
麦子熟透时李菊怀了孕，老周在灶间擀面条时突然攥紧她的手腕。阳光从草帽漏洞里漏进来，在地上画出竹节样的影子，和墙角的扁担重叠。她想起纺纱厂里机器转动的声音，那年她才二十岁，厂长说她的手比纺车转得都快。

产房外飘着煮艾草的香气。接生婆说这是个有力气的孩子，李菊攥着吊针的胶管想，就像当年老周攥着劁猪刀那样。窗外的豌豆架上落着麻雀，喙尖叨着豌豆壳的声响和呼吸机的节奏混在一起，竟意外地顺耳。

四、最后的糠浪
年终的伙食团开在晒谷场。李菊端着老周侄子送来的米酒时，看见纺纱厂来信——车间新添了台能绣龙凤的机器。她的手指抚过信纸边缘的邮戳，那里印着个正张嘴打呵欠的火车头，和镇上开来送农资的货车有几分相似。

夕阳把稻谷堆染成青铜色，李菊望着笸箩里最后一捧糠粒。这是她用老周藏的麦种收获的第三茬，糠浪翻滚时扬起的声响竟与纺纱车轱辘转动声一般清脆。远处传来阵阵唢呐声，村里又在说亲，但李菊知道明年这时候，晒谷场会飘起另一种香气——会是蚕丝在沸水里舒展的香气。